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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恶贯满盈(11K字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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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恶贯满盈(11K字)(第1/2页)

下坊位于云楼城的边缘,特产是穷鬼。

躺在草席上睁眼,午后日光温暖怡人,天空流淌着洁白的云朵,几只鲸鱼在云中嬉戏,鸟雀掠过低空,留下几声啼鸣。

可惜,看不见屋顶。

槐序咳嗽着,大口喘息,努力驱使冰冷僵硬的身体坐起来。

昨夜他就醒了,可是夜里在下雨,冷冰冰的雨水浇灌着身体,完全动弹不得。

好像他的躯壳是未发芽的种子,死亡正等着破壳而出。

一整夜再一个上午的时间,他都在重复一件事——呼吸,努力的呼吸,试图重新获得控制身体的能力。

现在终于能够动弹。

槐序并拢食指与中指,抬起胳膊,凭空从左到右横向滑动,切出个人面板。

【代号:槐序】

【性别:男】

【年龄:16】

【种族:人类(九州)】

【个人天赋:苍生劫】

【当前状态:长期饥饿、营养不良、重度疲劳……风寒、龙庭槐家、血猎标记】

【详细属性(点击展开)】

【综合等级评价:凡俗】

“真简陋。”槐序关掉面板。

他现在是云楼城下坊区穷鬼,无父无母无业无学历的四无人士。

家徒四壁,穷困潦倒,旧疾在身,根骨有损,发育不良,外边还有仇人惦记。

连野狗都活的比他滋润。

“东债借,西债偿,南仇北怨垒高房。”槐序叹息一声,穿上破洞的布鞋,把湿潮的草席卷起来,丢到院子里晾晒。

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,身体本就虚弱不堪。

昨晚下过雨,屋子里阴冷潮湿,又躺在草席上淋了一夜,今天没死真是奇迹。

他拖着疲乏到极点的身体,寻个有太阳光的地方躺下。

一边晒太阳,一边审视家里现在的情况。

很难形容,硬要说的话——有古人之风。

山顶洞人那种古人。

漏雨的青瓦房就已经是家里最现代化的部分,全家就剩一张草席,其他啥都没有。

从屋子里走出来,院子里是泥地,原先的地砖都被扣走卖掉,土砌的外墙也在昨晚垮塌,可以直接看见街上的景象。

有个长着牛角的异族小孩拿着游戏机路过,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流着鼻涕拉住旁边的女人:“妈,你看这个人,他穿的好奇怪啊。”

能不奇怪吗?

山顶洞人好歹有个皮草穿,他一身烂补丁破衣裳,穷到蹲在乞丐旁边,乞丐都要施舍他。

如果把云楼下坊的众多穷鬼全都拉出来,按照实际情况列出排行,他的穷困程度说是第二,没人敢说是第一。

因为他是个负二代。

家徒四壁,穷的荡气回肠,还能在外面欠着钱。

而且欠的数额不小。

下坊区的穷鬼们攒半辈子,都不一定能还掉十分之一。

当然,钱不是他借的。

如果是他借的钱,那他就是负一代,好歹拿着钱享受过,出门潇洒过。

但他只是继承债务,是倒霉透顶的负二代,钱没花半分,一天也没有享受过,上一辈留的坑却要把他陷进去。

槐序都佩服背景里去世的便宜亲爹,明明已经穷的家徒四壁,还能欠下几代人卖进东坊区都填不平的债务。

也没个抵押物。

怎么就能欠下这么多钱呢?

偏偏人还死了,债务得让他这个儿子来还,还不上就要被卖进人材市场,运气好是去黑作坊当奴隶,运气不好——恐怕能剩个骨头都算不错了。

一群黑衣壮汉从街上走进巷子,领头的人体格魁梧,夹着账本,裸露的皮肤尽是赤色蛇鳞,模样狰狞可怖。

沿途遇见他们的人全都退到路边,低眉顺眼,不敢抬头张望,生怕被领头那人注意到,惹来不该惹的麻烦。

这群人从槐序家门口路过,走进巷子深处。

过一会突然又折返回来。

催债人夹着账本,一身板正的黑色西洋礼服,带着人来到垮塌的外墙那里,朝院子里看了有一会,还以为走错地方。

逮个路人一问才知道,这危房里居然还住着人。

他们跨过倒塌的矮墙走进院子,一群人散开,有的冲进屋内,有的在院子里搜寻,恨不得连土都挖开看看。

有人还伸手探探槐序的鼻息,被他翻着白眼把手打掉:“别看了,我没死呢。”

“你就是……槐序?”

催债人翻翻账本,皱着眉头:“你爹怎么欠的钱?”

他们是云楼城专门的暴力催债组织,接受委托,确认债务属实后就会上门催债,清算欠债者的剩余资产,根据催债难度,从中抽取一部分钱当作报酬。

哪怕是家徒四壁,只要人还活着,他们也能从欠债人身上榨出最后一点作为生物的价值。

来之前只看欠债数额,还以为这单是大生意。

结果一问地址在下坊区,催债人就感觉不对劲。

云楼城只有东西南北四个坊区,所谓的下坊区其实就是贫民窟好听的叫法,这里住着的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穷鬼。

但也不是没有例外。

有些人欠了债就想跑路,鱼龙混杂的贫民窟正适合躲人,他们以前没少把这种人揪出来。

本以为槐家也是这种情况。

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。

这是真穷啊!

哪怕把剩下的这个人卖进东坊,能得到的钱还不够兄弟们一起吃顿饭。

白跑一趟。

“还能怎么欠的钱,借的呗。”

槐序像条死鱼一样躺着,动也不动,满不在乎的说:“你们不是催债人吗,来之前应该核对过债务,算算账吧。”

“不用算了。”

领头的老大叹气:“你还不起。”

“东坊区做个买卖吧。”

在东坊区做买卖,意思就是把人卖了。

云楼的规矩,欠债必须还钱,拿不出抵债的东西,就只能把人送进东坊区卖掉。

这类被卖掉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
他一招手,几个壮汉呼啦啦的围过来,粗暴的伸手就想把人直接从地上拽起来。

一看槐序的样子,眼窝深陷,瘦骨嶙峋,好似一条恶鬼,又不敢下手,生怕人还没到地方就先一步死掉。

槐序举起一只手:“我能还账。”

催债人制止手下,走到槐序身边,一弯腰,投下的阴影就把他整个人遮住,赤红的脸庞有些惊喜:“你爹给你藏了钱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他就是个烂赌鬼,不把我卖掉就不错了,哪能给我留钱?”

“那就是你有钱?”催债人问。

“我也没钱。”

催债人以为槐序是在戏弄他,眉鳞皱起,喷出硫磺味的鼻息,强压着怒气问:

“那你怎么还账?要是给不出个说法,现在我就剥了你的皮!”

他有这样的手艺,哪怕人就剩一口气,也能吊着命,让人活着感受一身人皮是如何被一点点的剥下来。

本来就近乎白跑一趟,连兄弟们的茶水费都转不回来,心里有气。

这小子要是没个说法,可不能轻饶!

“别人有钱啊。”

槐序咳嗽着,缓了一会才说:“有人能帮我还这一笔账,只要你们跟我去一趟,不仅能多赚一笔钱,还能额外看场好戏。”

“据我所知,你父亲是个赌鬼,从来都只有他欠别人钱,没有别人欠他的钱。”

催债人收敛怒意,冷声问:“你要怎么从别人手里拿钱?”

“我当然有办法。”

槐序平静的说:“捏着命门,自然可以让人乖乖做事,相比较生死和名声,一点钱也算不了什么。”

“再说,你们就算把我宰了,能得到的也只有几两烂肉和这个破院子。可我如果还了钱,你们能得到的不是更多吗。”

催债人带来的几个壮汉皱着眉,觉得这小子在戏弄他们。

一个穷到瘦骨嶙峋,没人管几乎要饿死在家里的半大孩子,从哪里凑出钱可以还上那一笔听着就心惊的巨债?

槐家赌狗的名声在外,更不可能有人会借钱给他。

有人发火,走过来就想踢槐序一脚,让他老实一点,却被催债人抽了一耳光。

他们这次是来讨债拿钱,不是来杀人。

槐家欠的钱可着实不少,哪怕他们只能抽走一部分,那漏出来的一小点,也能供着几个月到处潇洒的吃喝玩乐。

能拿到钱自然是最好。

至于还债的钱是哪来的?

关他们屁事。

哪怕这小子直接从别的地方又新借一笔钱来还债,那也是把债还上了,是他的能耐。

还不上,人也跑不掉,几个人都看着呢,真要是戏弄他们,直接在街上就找个钩子把人挂起来,现场剥皮抽骨!

“那就走吧。”

催债人舒展眉鳞,把账本夹在腋下,想让槐序带路,可槐序却不见动弹,照旧躺在地上。

“抬我一下。”

槐序伸伸手:“我几天没吃过饭了,得留着力气,方便等会要账。”

“你小子……”催债人打定主意,等会要是没钱,一定得剥了这小子的皮。

他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欠债人。

往前哪个欠债的看见他,不是被吓得跪地求饶,就是麻木的等着清算,有的表面硬气,一拳下去就老实。

哪像这小子。

居然还敢让他们轻手轻脚的抬着走?

欠钱的反倒跟大爷似的。

龙庭槐家怎么净是些奇葩。

几个人轻手轻脚的把人抬起来,听着指挥走到街上,走出下坊贫民窟,一路去了南坊区。

沿途满街的人都在看着他们,觉得很稀奇,但也没人敢管。

等到催债人失去耐心之前,他们终于找到地方。

南坊区的烧尾巷。

龙庭有烧尾宴,取鱼跃龙门之意,是专为士人登科或官员升迁而设的庆贺宴席,烧尾巷取烧尾二字,也是图个吉利。

巷子不算漂亮,全是些青石砖瓦的老房子,路原先用砖来铺设,近些年改成水泥地,不伦不类。

里面住的大多是手艺人,前些年也没出过什么有名的厉害人物。

他要找的那一家人就在这条巷里,家门也很好辨认,这条巷子只有那一家人是有狐狸浮雕的铁门,门口两边还有精致的铁质黑色小夜灯,摆着两尊石头狐狸。

到了附近,槐序就没再让人抬着,深吸一口气提上来几分力气,带着人就走进去。

一群催债的壮汉在巷子里站成一排,槐序单独走到门口。

他没按门铃,按照五快,两慢,一重的频率敲了两遍门。

这是暗号。

本该只有特定几个人知道的暗号。

“哎呦,今天这么早啊~”里面传出妩媚的女声。

壮汉们闻声面面相觑。

一阵轻佻的脚步声,有人穿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到门口。

开了锁,推开半扇铁门,轻薄的黑色蕾丝裙便飘出一截裙摆,有着淡淡的香水味。

先伸出藏在裙下半掩半露的一条雪白长腿,大腿纤细浑圆,小腿线条优美,脚踩着黑色细带凉鞋,淡红色狐狸尾巴勾着小腿上下摩挲。

紧跟着探出半张笑吟吟的美艳脸蛋,藏在折扇后边,狐狸耳朵颇有精神的支棱着。

她一开门,没等到情人,却看见一群黑衣壮汉在狭窄的小巷子里站成一排,冷眼盯着她。

大名鼎鼎的催债人赤蛇居然也在。

她吓得脸色苍白,手里的折扇落在地上。

这帮人上门可绝不会有好事,平日里连在街上看见他们都觉得晦气,现在竟然敲了她家的门。

大事不妙。

催债人赤蛇冷哼一声,她又看见一个鬼魂般的瘦小人影走过来,看着面生,完全没有任何印象。

可是这个人看她的眼神却极为恐怖,不像是在看人,反而像是厨师在看即将被宰杀的食材,正在寻思怎么下刀。

“云楼城的规矩。”

槐序不等对方开口,咧嘴微笑:“不贞不忠,沉海喂鱼,吃里扒外,砍手剁脚。”

“胡二娘,你丈夫在海里拿命赚钱养你,你却犯了这种规矩,勾搭不该勾搭的人。

整日趁着丈夫不在,什么东西你都敢往床上带,连家里养的畜生都不放过——现在事发了,你知道下场!”

“我……我,你,你们?”她吓得脸色一瞬间就变得苍白,细细的汗液渗出额头,妖娆的身子软绵绵地贴着铁门滑下去,跪坐到地上,黑色蕾丝纱裙沾染土灰。

一口气没上来,差点晕过去。

本以为往日那些事遮掩的足够深,可这个人又是怎么知道?

她完全没见过这个人。

也没有听说过催债人的队伍里居然还有这个小子。

这到底是谁?

“别急。”

槐序话锋一转:“我没闲心管你们的风流事。”

她如蒙大赦,刚有些想法,又被这消息打乱,好像一瞬间从地狱回到人间,急忙说:

“难道是我家那位欠了债?不可能吧,他平时老实得很,婚后连酒也不喝一滴,烟也不碰,只知道埋头赚钱,怎么会在外面借债?”

“当然不是你的丈夫。”

槐序微笑时更有种厉鬼式的恐怖:“是你的情人欠了债,他要我们来这里向你讨钱。”

“也不多要,只把往日里你的情人们给你的那份拿走,你自家的钱,还是归你。”

“但是,如果你不给……呵呵。”

“你也不想,你的事情被丈夫知道吧?”

胡二娘突然清醒,涉及到钱,她又改口:“是哪个人?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这种情人?”

“不知道?”槐序说:“那我帮你回忆回忆?”

“南坊区那个游手好闲的小子,你昨天才和人上过床,今天怎么就不记得了?”

“哪个人?”她还是不认。

槐序神色骤然变冷,厉声报出详细的名字和住址。

连具体的时间和来的次数,何时来过,什么时候认识,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,最喜欢什么姿势,也全都清楚的说出来。

旁边的催债人闻声挑起眉鳞,不动声色的翻翻账本。

这个人还真欠着债,而且数额不小,只不过每次都能巧妙的还上一部分,新债还旧债,一次次往后拖下去。

但槐家这个小子是怎么知道他欠的债?

他们按理说不会有任何交集,连面恐怕都没见过。

奇怪,奇怪。

“你,你到底是,你怎么会知道?”胡二娘一听这个名字,就吓得身子都在发颤,槐序越说,她抖的越厉害,骇的几乎要尿出来。

太详细了。

详细到光是听都觉得变态。

正常人哪会记得这么细致?

她甚至都不敢想象,这个催债的小子用了什么手段,才能让人‘回忆’的如此清晰。

槐序并不回答,注视她的双眼,她不敢对视,觉得那种眼神太过锐利,让她的眼睛感到刺痛。她本就心虚,现在更是不敢再问。

“我给……我给。”

她咬着银牙,愤愤不平的说:“我不仅能把情人的钱给了,我还能把自家的钱也给出来,但是我得知道,你们要怎么处理他!”

槐序看看催债人,此人夹着账本站在旁边,不说话,反而极有兴趣的等着看他如何处理。

云楼有云楼的规矩。

欠债人自然也有一套属于他们的规矩。

当着人家的面,绝不能说错,否则事后肯定要被找麻烦。

他收回目光,也没看慌了神的女人,轻慢的说:“我们有我们的规矩,能还现钱就还现钱,不能还现钱就拿东西来抵,实在不行,那就东坊区卖身。”

“他欠的钱不少,你这一点,肯定是不够还。”

“他又身无长物,只能是……做个买卖。”

催债人赤蛇扬起眉鳞,嘴角勾出一抹笑意,这说的还真是他平日里常说的词。

连语气都学的惟妙惟肖。

说之前还特意看看他,观察他的态度。

这小子,真是个妙人。

“那我多出一份钱。”

她抓着门一点点站起来,狠厉的说:“我要把他买下来,你们帮我杀了他——我知道你们催债人有这种业务,你们中有的一些人,偶尔也会兼职去帮忙杀人。”

槐序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,朝她伸出右手。

掌心向上平摊,手指虚握,好像托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。

“你们的规矩,收了钱,可就要办事。”

她看着槐序,更加心虚。

明明对方比她个子小,可她却像被‘俯瞰’。

𝓑𝚀𝙂e 9.𝐶o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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