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镶着珍珠的腰链在黑暗中叮咚作响。
顶楼酒吧的霓虹招牌在雨幕中晕成血色光斑。
姬小颂撞开雕花木门时，高跟鞋卡进了金属门槛。
她踉跄着扑向吧台，手腕上的银镯磕在大理石台面，发出清脆的颤音。
“给我来两杯长岛冰茶，快点儿！”姬小颂冲酒保喊道。
她将湿漉漉的刘海捋到耳后，瞥见酒保身后镜子里自己晕开的眼妆。
孔雀蓝眼影在泪痕中洇成诡异的图腾，像极了陈默车上那支陌生口红涂抹的形状。
酒保将调好的酒推到她面前，姬小颂端起酒杯，仰头大口灌下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，烧得胃里一阵翻腾。
“这什么破日子，全是糟心事！”
姬小颂一边骂着，一边又灌下一大口酒。
这时，走廊尽头的 VIP包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，暗红色天鹅绒帷幔被夜风掀起一角。
姬小颂数着墙纸上的鸢尾花纹跌跌撞撞往前走，高跟鞋不知何时少了一只。
她推开门，浓烈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月光从落地窗斜斜切进来，男人背光站在酒柜前，白衬衫领口染着暗红酒渍。
他握着碎了一半的勃艮第杯，玻璃碴在掌心折射出细碎冷光。
姬小颂眯起眼睛，看见他左眉骨有道细小的疤痕，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。
“喂，你这人怎么回事，搞得这么血腥，演电影呢？”姬小颂开口就是嘲讽。
男人原本冷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，转瞬被某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取代。
“你是谁？来这儿干什么？”
男人声音低沉，带着几分不悦。
“我？我被男人背叛了，正烦着呢！你呢，搞成这副德行，是被人揍了还是自己想不开摔酒杯啊？”
姬小颂毫不示弱，回怼过去。
男人冷哼一声，“哼，少在这儿胡说八道。”
“我胡说？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，一个大男人在这儿装深沉。”
姬小颂借着酒劲，越说越来劲。
男人却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在真皮沙发上，腕表硌得她肋骨生疼。
“你干什么？放开我！”
姬小颂挣扎着，可酒精让她的力气大打折扣。
姬小颂在眩晕中听见皮带扣解开的轻响，冰凉的指尖抚过后颈时激起一片战栗。
疼痛袭来的瞬间，她咬住男人肩膀，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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