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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进来!”苏寒甩出星纹短刃,在入口处划出星轨结界,“这里的每寸土地都浸透着天意法则,会将清醒者直接炼化成雕塑!”话未落,某位幸存者突然盯着她胸口的神源碎片露出痴笑:“给我…碎片…我能让孩子永远不痛…”他的瞳孔迅速被甜浆填满,身体化作糖晶粉尘,随风飘向最近的雕塑,填补其上的裂痕。
糖糖突然抱住她的大腿,小身子颤抖着指向中央雕塑:“娘亲,那个小弟弟在哭!”苏寒的法则眼穿透糖晶,看见巨型雕塑怀中的孩子虚影正在流泪,他的掌心躺着半块星图玉简,正是上章在祭坛获得的那枚。当她将玉简贴近雕塑,整座广场的糖晶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,无数记忆碎片如糖雨般坠落:
有修士跪在糖晶祭坛前,自愿献出痛觉换取神源碎片,却在突破真神境的瞬间,发现自己的神魂已被炼制成岛屿的基石;有母亲看着孩子在甜意中笑靥如花,最终选择永远闭上眼睛,让自己的痛觉成为孩子最后的屏障;最清晰的,是某位真神境强者在陨落前刻下的血字:“神源碎片是天道的镣铐,戴着它,你能护孩子一时,却会困守首岛一世。”
“娘亲,我们不要碎片好不好?”糖糖的声音带着哭腔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她后颈的星砂印记,“糖糖不要娘亲变成雕像,糖糖要和娘亲回家,找爹爹…”苏寒喉间发紧,想起夫君陨落时说的话:“若有一日你进入混沌海,记住护崽者的道心从不是与天道交易,而是带着孩子在裂缝里找光。”
广场中央的光网突然收缩,三百道神源碎片化作金色长针,悬浮在苏寒头顶。每根长针上都映着她的倒影——有的穿着真神境道袍,怀中抱着永远不会受伤的糖糖;有的变成糖晶雕塑,眼睁睁看着孩子在甜意中沉沦;最可怕的,是某根长针里,她的夫君正微笑着接过神源碎片,而他的眼中,同样没有痛觉。
“这是最后的考验。”中央雕塑突然开口,声音混着糖晶碎裂的清响,“接受神源碎片,你将成为首岛新的守护者,孩子永远不会感知痛苦;拒绝,则与所有失败者一样,被炼化成雕塑,用残魂见证后来者的抉择。”随着话音,糖晶地面浮现出刑场般的锁链,将苏寒和糖糖围在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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