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鸿蒙天道议会的穹顶如倒扣的星图,十二座浮空议事台代表着宇宙最古老的十二大秩序种族。叶修踏入议会大厅时,骨骼里的混沌秩序共生纹与地面的秩序矩阵产生共鸣,每一步都在地面映出短暂的锻纹星图——那是万界锻体者的精神烙印,正以他的骨骼为媒介,在绝对秩序的圣地留下凡人的足迹。
“未经允许的生命体,禁止进入议会核心区!”墨晶族议员的触须甩出一连串法则锁链,每一道都刻着“完美种族准入条例”。但锁链尚未触及叶修,就被他肩甲上的锈歌锻纹分解成七彩光点,光点落在地面,竟生长出类似星砂苔藓的绒毛状结构。
银骨族议长从议事台中站起身,他的骨骼比审判时暗淡许多,左尺骨处新增了一道细微的钙化裂痕——正是叶修在审判庭留下的星砂苔藓所致。“根据鸿蒙法典第721条,只有骨骼评级达到‘A+’的种族才能参与天道重构。”他的声音虽仍威严,却少了几分底气,“而你......”
“而我是第一个获得‘∞’级评级的存在。”叶修抬手展示眉心的混沌秩序印记,印记投射出全息影像:锈歌锻纹在修复墨晶族的法则裂痕,棘壳液压管在疏导熵灭能量,青岩星陨铁则化作万界锻体者的共同图腾,“这个评级代表的不是完美,而是对所有可能的兼容。就像这块源初陨铁——”他抛出手中的铁锭,铁锭在议会大厅中分裂成千万片,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种族的锻纹,“它能吸收任何火焰,锻成任何器物,因为它从不拒绝成为‘不完美’的容器。”
会场响起哗然。熔核族议员的岩浆骨骼发出咕嘟声:“他说的没错,我们族的锻体术曾因太依赖火焰而濒临灭绝,是叶修的‘缺陷共生法’让我们学会用冰川冷却岩浆。”锈歌族长老的琉璃骨骼轻颤,腕间的即兴锻纹亮起:“我的族人曾以为只有无序才是艺术,直到看见他用秩序符文谱写出星轨乐章。”
天道议会的中央王座突然降下强光,锻铁巨灵的投影出现在光束中,只是这次他不再是审判者,而是身着锈歌族披风的锻工形象。“诸位是否还记得,鸿蒙初开时的第一锤?”巨灵的声音如晨雾中的锻铁声,“那时候没有完美法则,只有千万种族挥锤的声音,每一道锻纹都是天道的草稿。是我们后来忘了——”他看向银骨族议长,“天道不是被供奉的圣像,而是被不断锻打的铁器,需要永远留着重新熔铸的缝隙。”
银骨族议长沉默片刻,突然单膝跪地,他的骨骼发出自嘲的轻响:“在熵灭战役中,我的‘完美骨骼’被无序侵蚀时,是一个棘壳族少年用断肢为我加固骨甲。他临终前说‘缺陷是活着的证明’,那时我以为是诡辩......”他抬头望向叶修,眼中闪过复杂的光,“现在才明白,真正的傲慢是相信有一种形态能永远正确。”
议会厅的气氛骤然变化。墨晶族议员收回触须,递来一枚刻着“临时列席”的法则徽章;星舰文明的代表打开全息屏,分享他们新研发的“可破损式舰体锻纹”;就连一向冷漠的虚空族,也用精神波动传来一段无序韵律——那是他们族群中最叛逆的年轻一代创作的锻体曲。
“我们同意开启‘凡骨列席’特别议程。”锻铁巨灵抬手挥出一道光门,门后浮现出万界锻体者的实时影像:某个星域的学徒正在用叶修的锻纹手册改造骨甲,圣天界废墟上,一群仙骨幸存者正在学习凡人的修补术,“但天道重构的最终决议,需要所有种族的锻纹投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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