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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听不见外界的惊呼,他的意识沉入骨骼深处。在那里,源初陨铁正与第四瓣剑鞘共鸣,形成一个微型熔炉。淬体诀前八重的境界碎片如陨铁般投入炉中:第一层“凡人之骨”的脆弱,第三层“骨骼符文”的笨拙,第七层“星河炼骨”的璀璨……所有的不完美在熔炉中翻滚,最终化作一团混沌却温润的光。当这团光注入骨髓时,他听见了父母的声音,听见了星域学徒们挥锤的节奏,甚至听见了初代器祖在剑鞘里留下的叹息。
“混沌骨甲,成。”
三个字在髓海中炸开的瞬间,叶修的骨骼彻底蜕变。外层是覆盖着秩序符文的银白骨甲,缝隙间流动着猩红的混沌锻纹,每一次呼吸都会激起空间涟漪。他抬手轻挥,熵灭能量在指尖化作无害的星尘,那些曾让万界闻风丧胆的无序之力,此刻如同被驯服的锻锤,乖乖落入他掌心的熔炉。
墨晶族议员的残舰在爆炸余波中飘荡,他看着叶修新生的骨甲,突然想起自己偷偷藏在舰体里的锈铁匕首——那是当年被凡人救下时,对方用断剑碎片为他锻造的纪念品。“原来我们害怕的不是缺陷……”他颤抖的触须碰了碰胸前的秩序徽章,徽章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刻着的“谢谢”二字,那是用凡人锻纹写的致谢语,“是害怕承认自己也需要被修补。”
战场边缘,神秘骨舟的舱门缓缓打开。一个身着灰袍的老者走出来,他的骨骼上布满与叶修相似的混沌锻纹,却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。“好久不见,叶修。”老者抬手掷出一枚源初陨铁碎片,碎片在空中化作钥匙形状,“当年我在过去留下三瓣剑鞘,就是为了等今天——等一个能把混沌与秩序锻成一体的凡人。”
叶修握紧钥匙,感受到骨骼里的鸿蒙熔炉正在呼应老者的气息。他突然明白,所谓的天道重构,从来不是消灭分歧,而是创造能容纳所有挥锤方式的空间。“你是……初代器祖?”他看着老者身后骨舟上的古老锻纹,那些纹路竟与叶家淬体诀的起手式一模一样。
老者点头,眼中闪过欣慰:“准确来说,是未来的你。当你完成天道重构后,会明白时间不过是另一种锻纹。现在……”他指向鸿蒙入口深处,那里正透出源初陨铁的微光,“去锻造新的天道吧,记住——最好的法则,永远带着锻打的温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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