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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旧天道的‘完美神体’理论，终究输给了凡人的真实。”银骨族议长感慨地摇头，他的即兴锻纹不知何时已融入叶修的骨链，成为连接无序与秩序的关键一环，“你知道吗？当法则雨落在圣天界时，第一个突破的竟是负责清扫锻铁房的杂役。他的骨骼上只有一道歪歪扭扭的‘加油’刻纹，却比任何仙骨都要璀璨。”
叶修笑了，想起自己在青岩星做学徒时，曾在锻铁砧角落刻过一个小小的笑脸——那是在连续失败十次后，给自己打气的记号。此刻，这个笑脸锻纹正在骨骼宇宙的某个角落发光，周围聚集了无数类似的“凡人微光”，像撒在夜空中的陨铁碎屑，渐渐织成银河。
鸿蒙核心的中央，源初陨铁与第四瓣剑鞘组成的星核突然爆发出强光。叶修感觉脊椎的骨链自动延伸，化作千万条光索，将各个宇宙轻轻揽入怀中。当光索触及血手海盗团曾经肆虐的禁断星域时，那里的噬星虫潮竟温顺地退去，露出藏在深处的凡人聚落——他们用海盗船残骸锻造成防御工事，骨甲上绘着“活着就有希望”的粗陋锻纹。
“万界重启完成。”小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，“现在每个宇宙的锻铁房里，都多了一本自动生成的《凡人锻体手札》。猜猜第一页写的什么？”
“‘锻锤之下，没有废铁’。”叶修接过话头，往事如潮水般涌来——父亲曾用这句话鼓励打破第一块陨铁的他，如今竟成为万界修士的共同信条。他望向骨骼宇宙的边缘，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“锻纹纪念碑”，上面刻着所有为凡人文明牺牲者的名字，连血手海盗团的老首领都有一席之地，旁边标注着：“迷途知返的锻铁者，值得第二次挥锤的机会。”
银骨族议长突然指向星门另一端：“叶修，有个自称‘旧部’的星舰请求停靠。”
全息投影切换，叶修看见一艘布满伤痕的星舰缓缓驶来，舰身斑驳的漆痕下，隐约可见“叶家号”的字样。舷梯放下时，走出的却不是熟悉的面孔——为首的青年修士骨骼上布满即兴锻纹，左腕戴着用断剑碎片拼成的护腕，眼中闪烁着当年叶修拓荒时的炽热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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