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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骼深处的疼痛突然转化为温热的暖流，叶修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骨髓里渗出，不是血，而是液态的因果——那是他用二十年光阴、无数次挥锤、以及两次与过去重逢换来的领悟。星典残页吸收这些液态因果，渐渐膨胀成一本薄薄的手册，封面是普通的陨铁色，却在边缘处泛着彩虹般的微光。
“这不是功法，是共鸣。”他将星典按在胸前，骨骼与书页同时发出清越的钟鸣，“当凡人之骨学会与自己的过去共振，每一道伤疤都会成为照亮前路的星。”话音未落，腕间的三瓣剑鞘突然飞起，嵌入星典封面的缺口，竟严丝合缝地拼成一枚完整的菱形锻纹——那是贯穿过去、现在、未来的凡人之章。
时空乱流再次在工坊外翻涌，这一次却不再带着恶意。叶修透过舷窗望去，看见无数平行宇宙的锻体者正在各自的时空挥锤，他们的骨骼上都隐约浮现着星典的锻纹，如同散落的火种。而在某个熟悉的时空里，十六岁的自己正站在锻铁台前，这一次，他的锤头落下时，竟与叶修此刻的节奏完全重合。
“卡隆，”叶修拾起地上的鸿蒙陨铁，指尖轻轻一捏，铁块便化作金沙般的能量涌入星典，“通知所有星域的器修学徒，星典第一卷《凡人之章》已刻成。但记住——”他顿了顿，骨骼表面的金纹逐渐收敛成普通肤色，“不要用‘神皇手书’这种称呼，就说是一个路过的锻工，在晨雾里记下了锤音的形状。”
工坊的门缓缓打开，星舰的走廊里传来新学徒的交谈声：“听说今天要学‘共振锻体法’？”“是啊，据说创法者当年在时光屋重练淬体三重......”声音渐远，叶修摸着星典封面的剑鞘纹路，忽然笑了。那些被他刻意模糊的传奇，终将在凡人的挥锤声中找到真正的注解。
他转身走向锻造台，拾起一柄最普通的木锤。星典悬浮在身后，自动翻开第一页，而他的骨骼深处，正回荡着来自各个时空的锤音——那是凡人之路最质朴的共鸣，也是因果之骨最坚韧的锚点。
“下一站，因果法庭。”叶修对着虚空低语，木锤落下时，锻铁台上的普通陨铁发出清越的鸣响，“该让过去的自己，听听现在的铁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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