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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……好像感觉到了什么。”少年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新锻纹,那是灭门夜的火焰与晨雾交织的图案,“母亲今天凌晨突然醒来,在锻铁铺门口种了一丛野花。父亲磨剑时,第一次没有避开剑鞘的缺口。”叶修注意到少年的断剑换成了木剑,剑柄处缠着与自己相同的碎布,这是因果锚点在不同时空的呼应。碎布边缘的针脚歪歪扭扭,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强撑着为他缝补围裙时的手法。
“那是他们潜意识里对另一个时空的感应。”叶修起身,骨骼发出轻响,金纹锻纹顺着脊椎爬上后颈的树状锚点,“但不必担心,星典的锻纹会帮我们守住缝隙——就像给时空之炉加了道隔热层。”他伸手触碰少年的眉心,两人的骨骼同时发出清越的共鸣,远处的星舰引擎声竟与这共鸣形成奇妙的节奏,仿佛整个宇宙都在为凡骨的震颤伴奏。
少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,上面是他刚画的锻纹草图:两个重叠的人形轮廓,一个背着断剑,一个捧着蜜饼,下方用歪扭的字迹写着“凡骨双生,各有光热”。叶修笑了,这草图与星典中未完成的最后一页几乎一模一样。少年指尖划过断剑的缺口,忽然抬头:“为什么不让这道缺口消失?”“因为缺口是故事的开始。”叶修用指尖在草图上点出几点火星,“就像青岩星的烈火,既是终结,也是你我挥锤的起点。”
时空缝隙开始收缩,少年的身影逐渐透明。临走前,他突然举起木剑,剑尖挑起叶修的袖口——那里的锻纹比之前多了一道分支,末端是平行青岩星的野花图案。“我会好好锻铁的。”少年的声音带着晨雾的湿润,“等银簪锻成透光薄翼,我要带父母去看你守护的星河。”叶修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金纹锻纹,那是凡人在时光长河里刻下的倔强印记。
叶修目送少年消失,转身看向星图。青岩星的两个坐标上,分别亮起了不同颜色的锻纹:现实中的暗红色,代表燃烧过的痕迹;平行宇宙的浅金色,象征新生的可能。他摸了摸后颈的树状锚点,感觉每一片“树叶”都在轻轻颤动,那是两个时空的记忆在同时生长——痛苦与希望如同锻铁时的正反两面,共同锤打出凡骨的韧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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