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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渐浓时,纪风扶着酸痛的腰走出理疗室。圣家堂的尖顶在晚霞中镀上金边,远处传来诺坎普球场草坪修剪机的嗡鸣。手机再次震动,这次是国家队群聊弹出消息——国奥队集训名单即将公布。他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后腰,突然觉得,比起玛利亚的铁掌,即将到来的竞争或许更加令人窒息。
理疗室的玻璃门在身后合拢时,纪风的双腿还在不受控地打颤。拉斐尔像只脱力的树懒般挂在他肩头,嘴里嘟囔着:“卡洛斯那家伙根本不是教练,是中世纪的酷刑官……”话音未落,自己先软绵绵地往下滑,险些瘫倒在瓷砖地面上。
汉斯和米格尔互相搀扶着,活像两个醉酒的水手。德国门将的膝盖还裹着冰袋,每走一步都发出“嘶——”的抽气声;西班牙少年的右臂搭在他脖颈,左脚试探着往前挪,活脱脱像在跳笨拙的探戈。松本则独自倚着墙根,扶着后腰慢慢挪动,镜片后的眼睛因为疼痛蒙上一层水雾。
商务车的冷气扑面而来时,少年们几乎是跌进座椅里的。纪风瘫在靠窗的位置,后腰接触皮革的瞬间,忍不住轻呼出声。前排的佩德里转过身,递来几片肌肉放松贴:“省着点用,这是我从队医那里‘顺’来的。”他眼底带着笑意,却也藏着感同身受的疲惫——毕竟半小时前,他也在理疗床上被玛利亚“重点关照”过。
车厢里弥漫着薄荷膏与汗味混杂的气息。拉斐尔仰面躺着,四肢大张如同被拍晕的章鱼,时不时发出几声夸张的呻吟;汉斯把冰袋从膝盖移到肩膀,用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抱怨:“我感觉自己的背被压路机碾过……”米格尔则掏出手机,有气无力地播放着舒缓的弗拉门戈音乐,试图缓解紧绷的神经。
松本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:“你们说……明天对阵瓦伦西亚,我们还能跑起来吗?”这话让车厢陷入短暂的沉默,只有轮胎碾过柏油路的沙沙声。纪风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,想起玛利亚说过的话,强撑起一丝力气:“必须能。加雷和保利斯塔等着呢,我们可不能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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