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锤声响起时,整个鸿蒙本源都为之震颤。原初无序碎片在锤下如活物般扭曲,却被叶修骨骼里的“凡人之章”渐渐驯服。当碎片终于化作一滴紫黑色的锻铁液融入眉心时,叶修的瞳孔中浮现出由混沌与秩序组成的双螺旋结构,而他的骨骼表面,则浮现出用万界语言写成的锻体心得——每一种文字都对应着他曾拯救过的种族。
“淬体诀第九重·鸿蒙化骨,完成。”小羽的声音带着哽咽,机械臂轻轻拂过叶修眉心的混沌印记,“现在你的骨骼能承载任何法则,甚至......改写天道。”叶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那里正有一道细小的秩序符文与混沌涡旋在嬉戏,就像青岩星的晨雾与炉中火苗般和谐。他突然明白,所谓“鸿蒙化骨”,不是成为至高法则的载体,而是成为法则的土壤,让所有可能都能生根发芽。
锻铁巨灵散去投影前,留下一句低语:“天道议会已经察觉到你的突破,他们准备用‘秩序净化’抹杀你。”但叶修只是握紧陨铁锤,感受着骨骼里奔腾的万界锻纹之力。他想起在熵灭战役中,那个用断剑刻下最后一道锻纹的锈歌少年,想起圣天界废墟里,用液压管互相接驳骨骼的棘壳幸存者——凡人之骨的力量,从来不是为了对抗世界,而是为了守护那些不完美的美好。
“小羽,”叶修转身望向淬炼场外的鸿蒙核心,那里漂浮着无数等待被锻打的法则碎片,“通知万界锻体者,把他们最得意的即兴锻纹都传给我。天道议会不是想净化无序吗?”他的嘴角扬起微笑,骨骼裂痕中溢出的星砂在身后聚成ossal的锻铁炉虚影,“那我们就用全宇宙的‘不完美’,锻出最坚韧的新天道。”
小羽快速敲击机械臂,全息屏上立刻弹出千万条锻纹数据流:有来自锈歌族的星空即兴曲,有棘壳族的战争修复日志,甚至有熔核族用岩浆写的情书。叶修闭上眼睛,任由这些带着温度的锻纹融入骨骼,当他再次睁眼时,瞳孔里的双螺旋结构已化作千万个细小的锻纹齿轮,每一个都在为新天道的诞生积蓄力量。
远处,天道议会的秩序舰队正在逼近,银色的法则战舰上刻满了“完美净化”的标语。但叶修不再感到恐惧,他抬起手臂,新生成的“混沌秩序共生骨”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金属光泽,每一道裂痕都是一首凡人的史诗。当第一波秩序净化光束袭来时,他挥锤迎击,锤头与光束相撞的瞬间,竟在虚空中锻出一道横跨鸿蒙的彩虹——那是由所有种族的锻纹光谱组成的奇迹。
“来吧,让我们看看,”叶修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本源,“是你们的‘完美秩序’更坚硬,还是我们用伤痕与希望锻出的骨骼,更能承受宇宙的重量。”话音未落,他的骨骼爆发出万丈光芒,那些曾被视为缺陷的锈迹、裂痕、补丁,此刻都化作了对抗僵化秩序的利刃,在鸿蒙的天幕上刻下凡人的宣言:无序非敌,是未被锻打的可能;凡骨非弱,是承载万种光芒的熔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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